十七医生下意识地皱眉，但对上了戚明钰带着一丝哀求的眼神后，那些质问的话忽然又说不出了。

殿下这算是为情所困了吗？殿下难道会为了顾烟景，连储位都不要了？

“殿下，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我。”十七医生说道，缓缓吐出一口气，“在你心中，是帝国重要，还是顾烟景重要？”

戚明钰抿了抿唇，“帝国重要，在我的心中，永远是帝国重要。”

十七医生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是盯着戚明钰的眼睛，想要透过她墨色的眼眸，看出她藏在深处的真实情绪。

短暂的沉默后，戚明钰又一次开口，“十七姑姑，你不是说过吗，如果我可以收服顾烟景的话，我们或许可以一起解决掉母虫，为帝国带来五百年的和平。”

十七医生嗯了一声，这话她当然说过。但结合一下当时的情况，里面有多少是真心，多少是哄骗，那就不好说了。

“只要我们可以解决掉母虫，或者再一次重创母虫，就不会有人拦着我们一起了。”戚明钰说道，“只要可以获得民众的支持，母皇就不会改变主意的。”

“你啊……”十七医生重重叹了一口气，“殿下，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情你自己做决定就行了。”

“不过殿下在做决定之前要多想一想，殿下你能不能承受得住这个决定会带来的后果。”十七医生说道，她不打算插手了，反正特效药已经研究出来了，她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

在接下来的时间，她决定带着自己的学生去外面走走，一直闭门造车可不行。

“谢谢十七姑姑。”戚明钰握紧了手里的药瓶，更加坚定了内心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