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缓缓吐出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抱歉，我接受不了改变种族。”

“嗯，看得出来。”顾烟景平淡地说道，面无表情地看着被人围住的市长。

短暂的沉默后，79缓缓挪动了一下脚步，主动靠近了顾烟景，随后扯了扯她的衣袖，“我刚才的话，是不是冒犯到你了？”

“冒犯？”顾烟景眉梢微挑，“并没有，我只是觉得你有些小固执而已。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比你固执的人我见得多了。”

“那他们最后有改变自己的想法吗？”79问道。

“大概没有吧，我没有给他们改变自己想法的机会。”顾烟景说道：“那个时候可没有和平相处的联邦，我的族人和人类是仇敌，这些不愿意归顺的人，都被杀掉了。”

79动了动嘴唇，垂眸看着自己的脚尖，选择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克制，她需要克制自己。偶尔的锋芒毕露可以让顾烟景对自己侧目，可是要唱反调太久的话，就只会让对方不耐烦了，自己今天表现得有些过了。

能和吸血鬼始祖单独相处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自己不能让顾烟景对自己厌烦，至少现在不可以。

“放心，我不是那种喜欢生气的吸血鬼，更不是一个不开心就喜欢杀人的存在。”顾烟景说道，“不过比起顽固不堪的人，我更加喜欢听话的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79轻轻嗯了一声，“我知道。”

“知道就好，你过去和市长聊一聊，看看有没有机会被选中。”顾烟景说道，嘴角虽然扬起了一丝弧度，不过眼底依旧波澜不惊。

“好。”79没有反抗，顺从地跟着人群往市长在的方向挤。因为她清楚，顾烟景不是很喜欢自己之前说的那一番话，所以对她的耐心也相对应地变少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