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晕厥在迷障之中,接下来会发生的便是被野兽猎杀。
因此不管是进去的人还是出来的人,面临的将是双重困难。
“那你当时怎么平安出来的?”姐姐吃完,搁了筷子问道。
我自豪道:“谷主爷爷给了我一个哨子。”
她挑眉,我便从挎包里拿出保存了很久的东西,“是这个,吹一下,野兽齐聚,吹两下,野兽散去。”
“我就说谷主不会杀我,他对我很好,姐姐,你可以放心。”我又趁机劝道。
“乖乖,这东西这么厉害,那其他地方的野兽能听懂吗?”
狂刀客捏着哨子端详。
我摇摇头,“不清楚,没试过。”
但姐姐的眉头却蹙了起来,她屈指在桌面上敲着,又问:“你知道谷主如何继位吗?”
“和你们一样。”
“我们还需要阁主令牌。”
我想了下,除了知道主死后继,其他的确实不清楚,于是未说出个所以然。
“阁主,什么阁主?”
狂刀客大哥反应十分迟钝。
我指了指良月身侧的那柄剑,狂刀客瞬时惊悚道:“难道是良月剑!”
无人回他,但他却如遭雷劈,并且释怀了,“我输是应该的。”
我也没安慰他,但他此后却更加狗腿,说什么手底下还有些兄弟,想向阁主引荐。
良月并不应答,始终琢磨着我那哨子。
“阿生,你早做准备,谷主恐怕……”她拍了下我的肩膀。
因为狂刀客带起来的热闹气氛瞬间跌破冰点,冷到极致。
我僵笑起来,“不可能,我离开的时候谷主还好好的,身体康健。”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这天我们都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中。
我心里装的事情太多,积压成疾,在路过万两城时突发高热不退,行程中断。
“阿生,先别睡,我们去看病。”姐姐托着我的头哄道。
我冷得厉害,说话声音很小,累她凑近听了好几遍。
“少侠说他自己就是郎中,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不用去看,先赶路。”
狂刀客听得一字不差。
我又说了几句话,姐姐听不清楚,干脆看向他。
狂刀客:“他在喊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