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了太子府上了马车,这才大大松了口气。

昨日从陈玉竹口中得知被殷如婳摆了一道的事,他恼怒陈玉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同时,差不多一晚上没睡得着!

他这是明着算计被识破了,若是被司徒稷知道他敢这么明晃晃的来,他绝对不会放过自己。

不过缩头是一刀伸头也是一刀,他是躲不了的,也不能躲,无论如何都要把这一关过了。

这不,今日一早,他就带着命人准备好的礼过来了。

却不想最后司徒稷全然不知情。

这叫他松气庆幸,但想到自己刚刚在司徒稷面前的谨小慎微,他脸上不免又露出几分难堪来。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在他这位太子二哥面前,还是会觉得自惭形秽低他一等。

从前他母妃淑妃不得宠,母族也是不得力,在宫里头还要躲避其他妃嫔的追杀,虽是个皇子,但过得却如履薄冰心惊胆战。

以前他最羡慕的人,就是这位二哥了。

不仅出身高贵,更是正统嫡出,还博闻强识,有过目不忘之能,说他智多近妖都是不为过的。

叫人生不出半点嫉妒之心,对他也是心服口服。

可是后来这位太子二哥病了,正是应了那句慧极伤身。

一些心思也就生出来了。

但是经营了这么些年,在与这位太子二哥面对面的时候,他照样会不自然。

就好像回到了从前的时候,他永远是那么高高在上,尊贵无比。

自己永远都追不上,赶不上。

“本王如今是齐王了!”司徒航深吸了口气,吐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