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她嫁入太子府太过匆忙,舅舅怕是还不知道,因为他带着商队出门了,出了远门。

这样的远门出去一趟要一年半载的。

还有表哥,表哥走了仕途,是个为民办事的好官,后来到了京城,他对京城的局势看得清楚,好几次给她传了话,让自请下堂,这才是唯一的生路。

但她不听,还拿她爹对他的帮衬为要挟。

因为范家当年被卷入夺嫡之争里,表哥是引以为戒,一直以来都是想做纯臣的。

但为了帮她,表哥投入了荣王阵营,最后落得一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殷如婳想起这些往事,都是忍不住一叹。

梦里的自己实在是错得离谱,但是她知道,那真是她原来会干出来的事。

殷如婳想得入神,一回过神来,才看到司徒稷就坐在对面。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司徒稷道。

殷如婳一看到他就控制不住,直接就起来坐他怀里,抱着他腰身靠在他怀里。

她的内心,真的从未这么平静过。

嫁给荣王的时候,她心里只有警惕与戒备,生怕自己有一天会被人取而代之,会被摒弃。

嫁给司徒稷之后,一开始她也如此,也害怕担心,但是随着相处,他却给予了她无与伦比的安全感。

他从来不会跟她说什么甜言蜜语,也不像荣王那样给她买个糕点都要搞得人尽皆知。

但是他给她的,真的全是她意料之外的。

甚至于养大了她的心思,他竟也惯着她想独占他的心,由着她在帐内肆无忌惮的喊着他的名字,真把他惹恼了逼急了,他就打她屁股,再瞪她几眼,这大概是他对她最严重的惩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