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吧。”殷如婳开口了。

“奴婢们就在门外,侧妃要是有需要,就喊奴婢们。”冰壶跟玉壶担心道。

“嗯。”殷如婳应了声。

两个壶这才忧心忡忡带着其他几个人都退出去。

等所有人都依次退下,房门关上整个房间都陷入沉静后,殷如婳这才慢悠悠地自己拿下红盖头。

她以前跟丫鬟玩游戏的时候,就会假扮自己是新娘子,为了揭开红盖头的这一场戏,她不知道练习了多少次。

势必要用最娇羞的,最美丽的惊鸿一瞥,给她未来的新郎留下一辈子都挥之不去的印象。

结果媚眼抛给瞎子看,真是应了那句话,人算不如天算。

只是殷如婳也不能白练这么多年,哪怕是这样,她都要自己演上一演,多少也走个流程。

十分淑女地将红盖头放一边去后,殷如婳这才看向喜床上躺着的这位太子爷,打量起这个男人来。

太子司徒稷在一众皇子之中排行第二,他的身份是最高也是最尊贵的。

不仅如此,这个男人身材颀长,眉眼冷峻,五官轮廓尤其清晰,真要计较起来,以相貌出众的四皇子在他面前都要逊色三分。

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美男子。

看着病床上昏迷的司徒稷,殷如婳就忍不住想起以前偶尔能够在宫宴上见到的他。

哪怕常年抱病在身,可是在他身上却不见丝毫的羸弱之感,气质如千年冰山拒人千里之外,眼神如同鹰凖一般锐利,带着与生俱来的威压与威严。

除面色发白明显区别于常人,谁都看不出来这是个病人。

更是整个太医院都束手无策的重病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