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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阮阮浑身一颤, 像一个刚被救起来的溺水之人,猛地睁开眼睛,口鼻大开大口大口呼吸着。

忍冬缠枝纹的雪白鲛纱帐被撩开, 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进了来,凤眸微挑,薄唇抿直, 不是拓跋纮是谁?

呼吸稍微平复了一点, 她慢慢坐了起身。

“陛下如何还在此处?”她仰起脸, 满是戒备的看着他, “青芜跟绛珠呢?请让她们过来。”

白皙的肌肤依旧泛着红潮,说话间有些喘, 因得方才说话时尽量压抑, 说完之后她悄悄别开脸大口呼吸了下。

拓跋纮看了眼榻旁的春凳,他人高腿长,春凳对他来说有些矮, 腿根本伸不开,索性直接坐到了榻边上。

“朕不是告诉过你,她们有事情,这几日朕都会在这陪着你。”

说罢, 转身自一旁的木几上将药碗端了过来, 递到了她的面前, “先把药喝了。”

阮阮一听这话, 整个人都有些崩溃,心中的烦躁再压制不住,“我才不要喝这个, 你这个味根本不对, 我要喝我自己的药。”

拓跋纮无情地拆穿她, “你自己的药?昨日不是最后一剂么?你的蛊虫已经解了,根本无需再喝那个药了。”

“我,我想再巩固一下”她有些心虚。

呵,这已经是她找的第五个借口了,看她这样,拓跋纮将药碗递得更近了些,“是巩固还是有瘾,你自己难道不知道?”

被这样直白的戳穿,阮阮心中烦躁得很,好话歹话都说尽了,他不肯给不说,还一直让她喝这令人作呕的药!

她眼睛红红的看着他,“你真要让我喝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