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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调寒凉,吐字铿锵,每一句都像是问在她的心上,想起那日他说的话——“不许拒绝我。”

阮阮一时有些心虚。

“过来。”他再度朝她道。

也罢,早死早超生,等下还要服药呢,将手中的琴谱放了下来,她还是将自己挪了过去,不过仍旧与他保持着二尺的距离。

“陛下,请问你这时候过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看着两人这距离,加之听着她这公事公办的口气,拓跋纮忽觉心头不爽,长臂一捞,将人搂入怀中,俯身吻了下去。

阮阮整个人都有些懵,反应过来的时候奋力去拍他推他,但他的气息是那般强势,手臂遒劲,任她如何动作,他的身体也纹丝不动,只尽情逞口舌之能。

上次的经历至今心有余悸,她心里害怕极了,整个身子都禁不住瑟瑟发抖了起来。

感觉到怀中的身体有些不对劲,想起医女的话,拓跋纮恋恋不舍地半松开了她。

下巴抵在她的额间,他深深吐纳了两次,待平复下来,嗓音却还有些哑,“没什么吩咐,就不能是来看你吗?”

随着他喑哑的嗓音响起,两人之间氛围开始变得旖旎暧昧,他捏着她的下巴,迫她正视着他,一字一顿道:“有个地方,想你了。”

墨色瞳孔里,有茶色风云涌动。

阮阮想起了妈妈的话,刚开了荤的男人,谁会想再吃素?更何况他常年练武,军营摸爬过来的,又是血气方刚

她浑身的血液都往脑门冲去,脸热得发红,也不知是羞多一点还是恼多一点,想斥责他,却不敢,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看她这样,方才的郁气一扫而空,拓跋纮闷笑出声,牵了她的手指了指心口。

“你想哪儿去了?是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