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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原本隔着半个影影绰绰的假山,是看不见彼此的,合该安心,但不知为何却有些紧张,拓跋纮甩了把发上的水珠,因得急促声线有些莫名的低沉喑哑,“别过来,有事快讲。”

这声音在阮阮听来却有些不耐,像是在催人速速离去,是压根不想看见她?莫非这人终于知道自己干了什么羞耻的事情了?

阮阮心中起了恶劣心思,越想让她走她越要恶心他,因此特意又往前了些,娇声娇气问:“殿下,你没事吧?怎么声音听起来有些喘?”

两人除了在菩提斋那会儿,何曾如此说过话?拓跋纮忽然想起了她恶作剧给他绑月事带那事儿。

余光瞄了一眼假山后,能隐隐看见她微湿的裙角,或许是无聊,她的绣鞋荡呀荡的,精致又小巧。

他深吸了一口气,语调沉沉,“说。”

这下估计是来真格的了,阮阮眼睫微动,不敢再闹,老老实实问他,“听说邺城被封锁起来了,崔大人在你手上吗?”

拓跋纮闭了闭眼睛,将心中那些汹涌的燥意压了下去,沉声道:“你说的人命关天的大事,就是这吗?”

一脚跳上了前面的石墩,阮阮略微平复了下呼吸,试探着道:“是啊,我的解药方子在他手上,下次的解药还没着落,你说过要替我拿到的,倘若他在你手上,我也能放心些。”

她的嗓音侬软,到底是姑娘家,说这么长的一串,就是想求个安心,他对她确实逼太紧了,拓跋纮软了些,“你不用担心,等回邺城,我必让他给你,你先回去。”

看来确实在他手上,为什么?只是为了她的解药?为何一直催她回去?阮阮有心唱反调,故意又进了一步,“你是为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