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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相信您也知道,二殿下与陆少将军不仅仅是亲表兄弟,他们更是最好的伙伴与朋友,殿下与少将军一再命我好生照看于您,希望有一天能做主将您接回去,他们一直在为此努力,奴婢原本是不想把这件事告诉您的,心里想着就算事发,也绝不会牵连到您,结果却让您对奴婢有了误解,是奴婢该死。”

阮阮怎么也没想到,绛珠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她确实信不过她,但是她相信陆璋。

看她冷静下来,绛珠自嘲一笑,“娘娘不必怀疑,奴婢知道除了青芜您从来未曾相信过什么人,奴婢也从不敢奢望您的信任,有时候您误解奴婢或许还更好,这样就算有一天,要抛下奴婢,也没有心理负担,就算奴婢伤了死了,也与您无关,连伤心都不用。”

这话说得直白露骨,阮阮承认被她说中了,但人与人本就如此,她并不掩饰,“你说就算事发你也自己承担,你承担得起吗?况且我作为你明面上的主子,南唐的公主,不管事成与否,又怎么可能独善其身?”

绛珠知道,若是不拿点东西出来,是绝不可能再获得阮阮的信任的,说不定还会节外生枝,她自袖中掏出一物递了上去,“娘娘,您看这是什么?”

那是一只短笛,因得已经有了些年头,原本翠绿的竹制笛身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黄褐色,或许是时常被人摩挲擦拭,笛身泛着润亮的光泽。

离开东都的时候,或许是因为感动,或许是因为想要陆璋别忘了来救她的承诺,她将打小贴身带着的竹笛送给他留作纪念。

阮阮伸手接过,有些生气,“它怎么会在你手里?我明明”

“是少将军给奴婢的,就前几日,给奴婢下这个任务的时候。”

前几日!

“他来北魏了?”阮阮有些激动。

陆璋之余北魏,就像拓跋纮到了南唐,打了这么些年,那是见血的仇恨,谁都想捅上一刀,这也是拓跋纮那么讨厌她恨她当初在南唐揭发他身份与踪迹,害他差点死在南唐昭狱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