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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阮眼睫微颤,耍赖一般左右看了看:“太子?太子在哪里?我怎么没看见呢?”

后颈处突然被人拿捏住,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她整个人霎时僵在原地。

粗粝的大掌迫她将目光转了回来,转而一寸一寸摩挲着颈骨,远看仿佛极尽亲昵,而被拿捏之人却感觉像是要被人剥皮抽筋。

勾了勾她颊边的碎发,拓跋纮凉凉道:“别装了,太子没来之前,我就已经在这里了,准确来说,你递消息去朝阳殿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阮阮一脸懊恼,难怪,难怪拓跋赫四周都派了人他竟然还等在此处,真是太倒霉了,只是这距离不长不短的,习武之人耳聪目明的,他到底有没有听见他们说了些什么?

她的神色变化自然被他看在眼里,拓跋纮将目光移到了她的颈项,纤细修长莹白,就像初展的荷茎一般,只要轻轻一掐,就能被截断。

粗粝的指腹来回摩挲着那抹细白,好似这样才能减轻一点心中的怒气,两人就这么无声地对峙着。

这简直是一种残酷的折磨,阮阮不信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只怕他是一直有命人盯着她的动向的,如此才能知道的如此清楚,到底是她大意了,将眼一闭,她决定破罐破摔,“没错,是我叫太子过来的。”

随着她红唇开合,掌下脖颈处似有小蛇蠕动,一下一下磨着掌心,拓跋纮的眉骨原本就较常人深上一些,此时微微上抬着,更显深邃,配上他那双孤狼一般的眼睛,看人的时候就多了份莫测的危险。

“嗯,还算老实,”他松开了手,指腹似有意似无意地穿过她鬓角步摇,嗓音像淬了冰,“为什么叫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