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俯视着雪棠,鹰隼般的眸子因着充血变得通红,声音也格外嘶哑:“孤知晓大英的规矩, 夫妇需得完成大礼以后才能圆房。”
“你是大英的帝姬, 孤便按大英的规矩行事。望你到时候能担起如夫人的职责,好生伺候于孤, 莫再像今日这般如丧考妣。”
话毕,再不多言,大步跨出房门。雪棠盯着那紧闭的门扉,眸中满是惶楚。
如夫人不似大妃,不需要明媒正娶,便是再隆重的过礼,也用不了三两日,这样短的时间,父亲的旧部又如何能将她搭救出去。
龟兹王比宣平侯还要年长几岁,若真让她委身于龟兹王,还不如死了来的痛快。
雪棠越想越觉得难受,她双手抱膝蜷缩在床尾,直愣愣盯着屋顶发呆。
一夜的时间匆匆而过,卯时三刻便到了上朝的时辰,因着升职,傅修安在大殿中的序位也比以往要靠前很多,甚至可以和大王子比肩,与以往相比真真有天壤之别。
看着身后的二王子,傅修安的脊背挺得愈发笔直,他面含微笑,满是春风得意之态。
侍从敲响罄钟,龟兹王踱步而来,众人先是讨论了一番朝中政务,待要散朝时,龟兹王才宣布封大王子为王太子的政令。
王太子起先已得到消息,他倒是波澜不惊,傅修安却惊得瞠目结舌,身体突然僵直,肌肉都僵硬起来,
大王子若成了王太子,那他的筹谋和付出又还有什么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