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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钟和尚毕竟不是真的神医,只&nj;懂得浅显医术,留下的所谓神药,内服的是常见的明目药材加上些稀罕花草,熬制时&nj;需要严格控量,按照顺序依次投放炉中。

外敷的是由&nj;青瓷瓶装着的滴露,需要每晚睡前滴入眼中。

说得玄乎其乎,其实就是寺庙后山的泉水。

闻人惊阙后悔让撞钟和尚编出这套说辞了。

“大&nj;师说,先严格用药半个月,能见光了才证实这药对我有效。月萝,万一到时&nj;候我仍是什么都&nj;感知不到呢?”

“那最好了。”江颂月脸冷,声&nj;音更冷。

闻人惊阙有点儿接不上话。

停了会儿,他道:“就算希望渺茫,我也想试一试。月萝,辛苦你&nj;帮我滴药水。”

闻人惊阙平躺下去,江颂月不情不愿地跪坐在&nj;他身&nj;边,扶着他的下巴凑过去,一低头&nj;,拢在&nj;胸前的青丝就垂到了闻人惊阙脸上。

闻人惊阙伸手去拂,被一巴掌拍开。

“想让我给你&nj;滴药水,就老实点!”江颂月凶了他一句,警告道,“不许眨眼,敢眨眼,我就不给你&nj;弄了。”

“不眨眼。”

说不眨眼就不眨,闻人惊阙那双桃花眼直直对着正上方,江颂月低下头&nj;来,总觉得他在&nj;凝视自己。

不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了。

鬼使&nj;神差的,她再次生出试探的心思。

江颂月将细口青瓷瓶递到闻人惊阙眼前,左右摇晃,见他眼睛始终不见眨动,继续往下倾倒。

装药水的是青瓷瓶口径细长,内部不知道用了何种精巧的手艺,无论如何倾倒,药水都&nj;是一滴一滴地往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