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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颂月是被江老夫人看着长大的,第一眼看见她就觉得不对劲儿,趁着气氛好,尝试与孙女儿说点心里话。

“与孙女婿闹了矛盾?”

江颂月杏眼一睁,腾地站起来,道:“我赚钱养你,让人教&nj;你琴棋书&nj;画,你瞧瞧你学成&nj;什么样?你对得起我的苦心吗……”

江老夫人扶着额头&nj;转开脸,确定两人起了争执无误。

有心情发脾气,看来是小矛盾。

她放心下来,没再过问。

夜晚,江颂月独自躺在闺房,翻来覆去,意识到自己是因身边缺了人而觉得不适应,心火气越烧越旺。

最早,她觉得闻人惊阙纯白无暇,从内到外,再挑剔苛刻的人都难挑出他一条不足。

成&nj;亲后,这个&nj;想法由曾经的坚如磐石,到今日,有些许的摇摇欲坠。

尤其是昨日偏殿质问那一段,江颂月睡不着,逐字逐句地拆解分析后,越想越气,觉得自己被他绕进去了。

从一开始,她就该单刀直入地质问闻人惊阙与自己成&nj;亲的目的,该率先将话语权牢牢把握在自己手中&nj;的。

她没这么做,积攒起来的气势因为心虚榱崩栋折,可不就一路被他带着走了吗?

这大理寺少卿,竟将对付犯人的缜密心思用&nj;到自己身上来了。

江颂月怒不可遏,一会儿反思昨日的争吵她是如何&nj;落入下乘的,一会儿脑子里是祖母精心准备的狐裘被人踩在脚下的画面,气得夜色浓厚时也无丝毫睡意。

杀千刀的闻人惊阙!

他还说自己是“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