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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惊阙松开&nj;了她。

她匆忙拢好衣裳,快速钻进寝被里,把&nj;自己裹了个&nj;严实,催道:“躺下,睡觉。”

闻人惊阙反应稍微迟钝,过了会儿才“嗯”了声,缓慢地躺下。

之后是一阵寂静。

江颂月在寂静中听见&nj;自己杂乱的呼吸声,赶忙遏止住,憋了会儿,差点喘不过气,及时放弃这个&nj;操作。

为了不让闻人惊阙察觉,她开&nj;口打&nj;破沉寂,“你痛吗?”

床榻里侧静默无声。

两人寝被下的身躯刻意隔开&nj;了,感受不到身侧的温度,江颂月差点以为他不在帐中。

她拥着寝被偷偷向里瞄,见&nj;闻人惊阙平躺着,手&nj;臂压在眼上,一动不动。

江颂月看不懂他是怎么了,确定他不会这么快入睡,又喊他:“玉镜,我问你呢,受伤的时候痛不痛?”

半晌,闻人惊阙回答:“不记得了。”

声音很轻,比江颂月已经平复几分的呼吸声还要轻。

算起来,他身上的伤也有七八年了,时间是很久了。

可年少时受的致命伤,哪能&nj;与她五岁时的摔伤一样&nj;?

他定然是疼的,只是不肯说。

江颂月在心里算了算时间,闻人惊阙十五岁时,他母亲已经去世,也就是说少时的他是独自忍受着巨痛熬过来的。

这一熬就是七年多,直到有了她这个&nj;妻子,才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