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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实江颂月还是有些失望的,闻人惊阙若是个白嫩扁平的柔弱身子&nj;就更好了……

“月萝是说我肋下的伤疤吗?那是一次意&nj;外&nj;……”

上半身的里&nj;衣全部褪下,闻人惊阙不急不躁地与她解释,“十五岁那年,我随祖父入京,途中出现些意&nj;外&nj;……后因年少无知,误惹上厉害人物,险些被活剖出五脏六腑,幸得……”

他&nj;再&nj;次停顿,笑眼对着江颂月,道:“……幸得菩萨保佑,捡回&nj;一条性命。”

江颂月混乱的思绪被他&nj;拉扯回&nj;来,几句话听得一愣一愣的,“什么厉害人物要活剖了你?”

就算外&nj;出游历得罪了人,只要报出国&nj;公府与闻人姓氏,官府与地方驻守将士,无一不敢不给几分面子&nj;,怎么能任由他&nj;被人伤成这样&nj;?

“官府不管吗?还有四叔,你不是和四叔一起的吗?”

“没报官,那会儿也没遇见&nj;四叔。”闻人惊阙回&nj;忆起数年前的事情,语气竟然很是轻柔,“谁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是不是?”

是,谁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江颂月少时也曾不顾祖父阻拦,深夜翻墙离家出走呢。

但这会儿只说闻人惊阙的事,她问:“怎么一会儿有四叔,一会儿是你独自一人?”

“这伤是十五岁时落下的,与四叔外&nj;出游历是十七。”解释后,闻人惊阙面露无奈,道,“既已被你看见&nj;,我就一次与你说清,省得他&nj;日再&nj;让你受一回&nj;惊吓……”

他&nj;边说,边转过身去,紧实的背肌上,赫然有着交错的杂乱鞭痕。

鞭痕呈现出深褐色,深入肌肤之下,犹若从地面突出的虬结老&nj;树根,只看这旧伤,不难想&nj;象当初皮开肉绽的血腥情景。

江颂月自诩见&nj;过许多人间险恶,但乍然看见&nj;这画面,依旧是当场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