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与裴青会有什么关系呢?”
陆博恒摸着下巴面露疑惑。
严许一时没说话,片刻后对秋实道:“让夏知去查查那院子的人,临冬继续盯着裴青。”
秋实应声退下,严许这时才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闲说一般问起陆博恒:“你与你父王近段时日的通信往来可还顺畅?”
“顺得很。”陆博恒靠在椅子上没个正形儿,“顺的我父王都要烦我了,觉得我天天没事就给他去信,现在给我的回信越发短小了,我都觉得他恨不得就给我写个‘已阅’,半句不想多说。”
严许点头:“乌郎这两年日渐势大,且十分善战,东境的压力比起早两年大了许多,你父王在封地有卫兵五千,又离东境几座城太近,近些时候还是让他多留心些。”
虽说卫兵整体素质都比不上朝廷养的正式兵卒,但也有马有武器,能算半个军队。
但凡是藩王的封地都有那么几千人护卫,如今当朝只有平南王一个藩王,圣上自然也就盯着这处。
这几千卫兵以藩王一己之力自然不足为惧,但现在边境形势日渐严峻,若是大启内部再掀起点什么乱来,很容易叫人趁虚而入。
严许说到这儿又想起早两年在陆博恒身边晃悠过一阵的外邦人图玛,顺口问道:“那个图玛,你可还有什么消息?”
陆博恒:“没有了,都多久前的人了啊,我没跟他有什么往来后也就懒得盯他了,不过好像他这两年都在京里没出过城,那时应该是你多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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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吧。”
严许淡淡应声,没再继续聊这个,而陆博恒来听了一遭八卦,最后也心满意足地走了。
彼时已是傍晚,冬日天黑得早,夜幕已经缓缓铺就苍穹之上,深浓到近乎墨色的靛蓝间,弯月渐渐挂上梢头。
严许在窗前看了看夜色,抿着唇思考了一刻钟,终于还是做了点不太君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