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百年一点一点剥着瓜子,闻言嘀咕了一句:“裴公子不好么?我听说他中了探花后这大半年在京中都风头极盛,好些人拿他与严许哥哥比较呢。”
“他哪有我表哥好,是不是阿莓?”陶真儿道。
沈莓被这猝不及防的一问弄的愣了愣,控制不住地红了耳尖:“嗯……是、是啊。”
“我知道啊,我当然知道严许哥哥更好了,”慕百年奇怪,“但阿莓你脸红什么?”
沈莓一惊,赶紧装作若无其事地喝了口茶:“有、有嘛?可能是屋里烧的太暖和了……”
“没觉得啊。”
慕百年喃喃,但她也从来不是会去细想的性子,转瞬就又说起了别的。
“秋朝节那日你若是要见裴公子,那不是不能与我们在一块儿了?好可惜啊。”
“嗯。”沈莓也觉得有些遗憾,不过她还是道,“没事,来年还有机会的,再说,也许那天晚上我与裴公子说完话还能在街上遇见你们呢,若是这样便又可以一起了。”
她是想着,若是去与裴公子说清楚,应当不要多久吧?
只是沈莓没料到,今年秋朝节街上会有这么多人,不知怎的比往年都要多,人声鼎沸,大家摩肩接踵地从街上走过,显然不是认真说事的好时候。
彼时她已经在约好的街口见到了裴青,两人一同往前走,裴青见她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温声道:“沈姑娘可是有话要说?”
沈莓点点头,又看了看周围,面露难色,便听裴青善解人意道:“街上人多,茶楼里只怕也坐满了,我们便再往前走走,看有没有能合适坐下的地方吧?”
他这番话已算是很贴心了,让今日要说出拒绝的沈莓都不禁心里有了些不忍。
罢了,那便先走一段路看看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