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严夫人的话,陶真儿不敢做声了。
她默默闭了嘴,总不能说是因为最近跟陆博恒接触的有些多了,感觉好像有点要被陆世子带跑。
不过严夫人这话落下没多久,严许便来了。
他穿着一身月白蜀锦对襟云纹长衫,玉冠束发,还是如从前一样,看向小姑娘时眉眼里都是温柔的一点笑意,让沈莓恍惚间以为他们根本就没有分开过。
只是那点笑意之下,好像又藏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幽深情绪。
沈莓不知是不是自己多想了,她起身,下意识叫了声:“哥……”
话到嘴边,又硬生生改了口:“严许哥哥……”
严许在这一刻情绪差点藏不住要翻涌而出,又被他克制着压下,如常地走上前,似不经意道:“阿莓早些时候还答应说不会与我生分,今日便不叫怀琛哥哥了?”
带上他的字,比起“严许”二字更显几分关系,又不像“哥哥”这般亲昵。
他到底还是不习惯小姑娘与他隔了那层条条框框的规矩礼数。
沈莓呐呐,片刻后点点头改了口,还是如她刚来严府时一样,叫了他“怀琛哥哥”。
严夫人这时正巧从院门口迎了严先生进屋,看见人都来了,便都招呼着坐下,让下人上菜。
他们还是按着从前的位置,沈莓坐在严许喝陶真儿的中间。
等菜都上了,严许似是习惯一般,先拿过小姑娘的碗盛了汤给她暖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