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慕百年便把严许让人递消息给她, 让她大测那日提早到书院,散些消息出去的事与沈莓一一说了。
沈莓静静听着, 轻轻抿了下唇角。
慕百年说完,末了又摸摸头:“不过我也不知他为何要做两道这样的事,让我先散一道消息,自己又再亲自每个课室说一道,有什么不一样吗?”
沈莓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应该还是有的。”
“第一道只是小道消息,若做这事的人听着了,应当会心虚,但却也抱有一丝侥幸,不论如何,能首先动摇她的心性。”
“等到哥哥第二次再亲自将这事说明,那便是板上钉钉,于那人本就动摇的心里又是一番推波助澜,且他给了明确的时间限制,无疑是一个叫人坐立难安的倒计时。”
慕百年听着沈莓分析的头头是道,忍不住目瞪口呆:“哇,你突然好厉害啊,感觉快跟你严许哥哥一样厉害了!”
沈莓就说了这么两句话便突然被她夸赞了一通,弄的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拢了拢头发:“也、也没有的,我其实就是瞎猜的。”
她从前在沈府时从不会想这些,每日里在主母的严苛管教下紧绷着精神生活便已经要耗费她所有精力了。
哪还会分神去想这些弯弯绕绕的。
不过来了严府后,春华到了她身边,在闲暇时便会时常有意与她说一些这样的事。
关于人心、关于人性。
甚至坊间偶尔一些小八卦,春华都会尽数说与她听,又从中细细分析出种种门道来。
用春华的话说便是:“小姐,我们不必随意对旁人用这许多弯弯绕绕的心思,但却不能不懂,凡事总得预防个万一。”
每每这个时候,沈莓也会仔细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