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因为激动倏地坐直了身子,又没控制好力道,牵扯到了脚上的伤,痛的“嘶”了一声。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严许立刻眉头皱起,倾身过去便要查看,却被沈莓拉住了袖子,摇摇头:“没事的哥哥,就是刚刚不小心动了一下。”
说完她又神色认真,继续道:“我不是自己跌下来的,是有人推我。”
严许一听,眸色便倏然微微沉了。
能和下午秋实拿回来的那两小撮丝线对上。
他将沈莓抱走后立刻就让慕百年守在那儿了,后来秋实又过去那处仔细查看过,连假山里的犄角旮旯都没放过。
最终在沈莓踏上去的那处石梯旁边的假山洞里,于一块隐蔽利石处,找到两撮丝线。
似是被利石不小心勾下,才留在那儿的。
那两撮线很新,霁红的颜色,严许虽认不出到底是什么锦缎,但摸着异常柔软,定是极好的料子。
况且,阿莓既然这般说了,在书院里她本就与人交流不多,有矛盾的拢共也就那么两三位。
严许敛眸,沉吟片刻,终于微微抬眼:“阿莓觉得,做这件事的人是谁?”
沈莓静静看着的面前年轻公子的眼睛。
他清隽柔和的脸庞在摇曳的烛火下竟有几分晦暗难明起来。
“哥哥,我觉得,这件事其实重要的不是谁做的,而是不管是谁,我们都没有可以指摘她的证据。”
这一瞬,眼前一直怯弱的,胆小的小姑娘好似突然便不同了。
其实沈莓从来都知道,很多事情即便你心里心知肚明,又或者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却依然不会有人指出来。
因为口说无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