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合一事哪怕只有三四针,对女子妇人来说画面也还是太过残忍,严夫人和陶真儿没有勉强。
严夫人离开前又再次对王大夫鞠了一礼,殷殷嘱咐:“大夫,请您一定尽心力些。”
王大夫拱了拱手:“夫人放心,老夫于外伤一事最是擅长,绝不是托大。”
这位大夫虽然其他方面不算出众,但于此道上,在京都还是颇有些名声的,是以刚刚严许才会让管家第一时间去将他请来。
待严夫人和陶真儿去了外间,屋里没有留下人,只有严许在。
他坐在床边,看向王大夫:“王大夫若是需要打下手,只管与我说。”
刚刚麻沸散已经喂下,如今需要起效还需等待片刻,王大夫也不客气,道:“老夫需要一盆热水,两条干净的帕子,一盏烛灯,待会若小姐有异动,还烦请公子千万安抚住。”
虽说用过麻沸散,人应无所觉,但为了以防万一,王大夫还是嘱咐了一番。
严许点了点头,起身亲自去给他把东西备齐了。
就见王大夫从针袋中抽出一根极细的银针,线也不知是用什么制成,看起来格外纤细。
他将袖子用绳绑好挽起,针放在烛火下烫过,专心致志在床尾脚踏上坐下。
严许靠在床头,再次握住了小姑娘的手。
她的手透着几分凉意,细细小小的,不知最近用了什么,比起早前她在书房教她习字那日,柔滑了许多。
可现在这双手无力低垂着,任他握在掌心,她也不会脸红看他了。
严许垂首,漆黑长睫压住了眉眼,面色沉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