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拟望着程延笔直的背影,只觉那背影越来越模糊。
越来越像他的另一个身份——冠怀生。
就是在无数个这般小得毫不起眼的瞬间里,程延无时无刻地变化,直至完全蜕变为他最想做的冠怀生。
凝珑最近过烦了在两个男人间不断变脸斡旋的日子。
与冠怀生的那一夜疯狂,至今已过去了十几日。
中间这十几日,每逢解蛊夜,她便与程延缠得你死我活。蛊性越来越淡,甚至让她感觉已经解除干净了。
不解蛊的日子,她就让冠怀生三天两头地往她屋里跑。
他睡的那床硌得她腰疼,所以就算冒着被人发现的风险,她也要他去她那屋。
八月初,凝家与程家定亲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
全京城人都知她凝珑是板上钉钉的世子妃,甚至有大胆的说,她可能是将来的皇后。
因此奉承凝家,奉承凝珑的人数不胜数。
凝珑的自尊心被捧得要比天高,连带着对冠怀生都慈眉善目起来。
但她心里还扎着一根刺,每次与冠怀生在一起,那根刺就会不请自来。
这么多次,他没一次喊出声,顶多咿呀几声,更多时候是在闷头耕耘。
她无比清楚男人有多会装。倘若冠怀生是装聋作哑,那她一定要想办法把他的“装”给试出来。
凝珑想了很多办法。
极\\乐,极苦,极痛的情况下,都可能试出来。
第一种试过了,剩下极苦与极痛。
极痛好说。
这日,冠怀生在院里烙铁,旁边站着打铁师傅。师傅手一滑,红彤彤的铁花就溅到了冠怀生小臂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