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雕身为大妖,也是有自己尊严的,他更加坚信,李南落还未对他失去耐性,只要他等待,总有机会——但显然他错了,他错得离谱!

在淡漠的注视里,李南落表示自己失去了耐性,轻唤了一声面鬼,灵魂被噬咬的痛楚便向蛊雕席卷而去。

在痛苦之中,听见那个淡漠的声音冷冷说道:“你只是粮食,也是面鬼练习能力的材料,如今它已经获得了我想要的能力,你已经没用了,若是不想说,那你就永远不要说了罢。”

蛊雕还抱着期望,李南落只想了片刻,便决定将他的期望打碎,他背过身去,走向门外,留下面鬼在囚室之中,听见囚室里传来不似人的吼叫。

灵魂被撕咬的蛊雕,会变成何种模样,李南落有些失神的猜想着,心思还有一部分不在这里,飘忽到了相国府旧宅之中。

那是他不愿意再提起的,偏偏在今日,以这样的方式,和那栋相国府的旧宅一起重新回到他的眼前。

耳畔是蛊雕的惨叫,他继续维持着他的领域,让里头的声音无法被外间所知,一边看着囚室之外,正对的窗棂,没有帘幔,已经被风刮破的窗户不断的涌进一阵阵刺骨的寒风。

随着这阵风,他感觉到一阵冷,“取我的手炉来。”

声音由里而外,不断回荡在太医局内,又仿佛有着自己的意识,被风送进了门前守候的子城耳中,不禁诧异,早已不畏寒暑的这位侯爷,今儿个竟然要手炉?

子城摸了摸鼻子,他在华胥不是为了做传话之事的,但有什么办法,这位爷如今捏死他就和捏死一只蚂蚁没什么两样,只得招了招手,找侍卫去取手炉。

李南落拿到了手炉,披上了他的狐裘,手炉的暖意不断从掌心传来,身上的狐裘是今年新制的,银白油亮,他拥住了狐裘,摸到那丛厚实的长毛,手指在那银白色的长毛上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