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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跟我父亲一样的军人,他们也有聚集点,良业区口的酒馆,他们常常扎堆去回忆过去,等老国王回来他们可以回归荣耀,成为人上人。

而我母亲精神脆弱,她常常不想活了,可每次父亲把薪水交给她,她就要买十分好的衣料,要做体面的衣裙,再约上几位太太去城里走走,回来她就百病全消。”

冯济慈忽然想笑,又忍住了。

“琳琳常常因为饥饿,或者鞋子小了破了这样的小问题哭,而我母亲就开始无休止的自我责备。

而我,就只能跟着那些男孩子们去到处转悠,他们说不去赫拉密林,可我们七八岁就敢进去转悠了,那里有最好的蘑菇,对了,您吃过风干肉么?”

冯济慈摇头。

桑尼亚比划着说:“他们在冬天把肉切成条,放在上风的位置吹干,那种肉能保存很久很久,我吃的最老的肉条能有二十岁。”

冯济慈想起腊肉,觉着有时间可以尝尝风干肉。

一直到他亲眼目睹,才知道所谓鲑鱼罐头也是能入口的。

“后来,忍受不了贫穷很多人就离开了,而父亲却说他们不忠诚,早晚会有报应,其实我很羡慕。

我慢慢长大,跟着那些男孩子在赫利森林打猎,我们把猎物在城里悄悄卖了贴补家计。

母亲们开始清醒的认识到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就开始好好教养我们,希望靠着旧关系攀附一门好亲事。

她们节衣缩食,从我们嘴里抠食物贴补男孩子。

神殿的大阶教育是昂贵的,哥哥们交际的礼服是昂贵的,他们甚至买了马车,只有在玩累的时候才舍得回家住上一晚。

就这,母亲还说他们吃了大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