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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的手指轻碰其表面,已能感受到其内混乱中带着些暴躁的异火热度。

在其疯狂吸纳灵酒内补魂丹药性时,也在不间断地向外释放着温度。不过这一会儿功夫,酒坛内就开始咕嘟咕嘟地冒起了泡泡。

这说明这枚白藕确实已快要抵达极限,其内生前契约的异火,已随时都有变回无主状态的前兆。

而等其当真溃散、异火失去契约之主时,这周遭的灵酒就不是简单地沸腾了,而是会瞬间汽化,无法再保留液态的吸收状态。

这般说着,贺楼稷涵的手指在酒坛之上轻敲。

之后他便翻手取出一枚巨大的酒缸模样法器,里面装纳的不是灵酒,而是贺楼氏塑身时才会使用的万年酒髓。

他快速地从储物袋内取出一份份灵材、丹药、以及灵液,以异火烧底,将之进行熔炼,不过须臾,其内的粉红酒髓就在异火的炙烤之下,变成了浓稠的澄色。

到了此时,贺楼稷涵才张开手掌,将不远处的酒坛吸至手中,倒入酒缸。

跟着一起滑入其中的白藕表面,依旧狼狈,处于随时都能够掉渣的残破状态,却在一落入酒缸后不久,就将缸内的橙色酒髓带动着一起咕嘟咕嘟沸腾。

贺楼稷涵见此,眉梢稍松:泡小而细密,还没有太过糟糕。

楼青茗紧张地抿了抿唇:“老祖,您觉得它情况如何?!是否需送去蔚宝那边?!”

贺楼稷涵阖上眼帘:“无需,蔚宝那边太远,已经来不及,我先尝试着帮它稳固伤势,吸收药力。”

现在于这枚藕身而言,好消息是,它对周遭的酒意与补魂丹药性,尚能主动吸收,意识未散。

坏消息则是,它的伤势太重,以其吸收药性的那点速度,对于灵魂上的休养太慢,压根无法抵消藕身体表的溃散速度。

因此,就需要一些特殊的方法,来为它完成这场修复与溃散之间的平衡,帮它稳住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