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舟另一边,裴钧在询问过裴氏子

弟的情况后,心下甚是满意,最后又将裴周四人单独留下,让他们将当时的情况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不遗漏任何细节。

裴周四人不敢怠慢,纷纷取出自己身上的留影石,为裴钧解说。

等裴钧看过之后,面色严肃:“此事,如果只有你们或者内域的那几个小家伙知晓还好,但里面还有万俟家。”

裴桑不是很明白:“老祖,可是说万俟家不会为我们保守秘密?”

裴钧摇头:“不是说他们愿不愿意保守的问题,而是银霜海那晋杭太难缠的问题。晋杭那人行事狠厉,为人极端,我怕他等不到他徒弟出来,最后会不择手段、对你们进行一一审问,甚至搜魂就不好了。”

“搜魂?!”裴周几人受到了惊吓,“那不是魔修手段吗?银霜海名门大派,怎么能做出如此阴邪手段?”

裴钧眯起眼睛,思及他曾经在游历时看到过的场景,低语:“谁又规定正道长老不能使用魔修手段呢?”

晋杭那人,不按常理出牌,再加上雍微和他之间的关系,他感觉,一旦那丫头的魂牌碎裂,他最后会不会发疯还真不好说。

飞舟很快从璧广石林飞回苍安江城,楼青茗一下飞舟,就敏锐地察觉,裴周四人的兴致不高。

与他们相比,裴钧的心情反倒还算不错。

虽说他这次给出了四个阵师的名额,但是他们中有三支都在遗址中,对他裴氏弟子施以援手,相当于保下了他们裴氏子弟的十二条性命,这笔买卖不亏。

“你们先回去休息,之后若有阵道上的问题,可再来我这里。”显然直到现在,裴钧都对楼青茗在阵道一途中的潜力记忆深刻。

“多谢裴阵师,晚辈等之后自会上门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