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处理完毕,卡特兰不清楚诊所的价格,摸出自己赚到的钱。

森鸥外制止他:“不用了,我可不是糟糕的大人。唔,你陪我家爱丽丝酱玩玩怎么样?爱丽丝酱平时都没什么玩伴。”

卡特兰看着旁边端医用托盘的金发少女,点点头。

森鸥外忙着去处理其他病人了,爱丽丝和卡特兰玩起来。

她抱来自己的蜡笔和小画本,和卡特兰一起画画,又玩些大富翁或者剪刀石头布之类的小游戏。

卡特兰每每都胜利,爱丽丝气得直跺脚,拉着他继续玩,发誓要赢一次。

卡特兰想了想,偷偷放了水,让她赢了一把。

爱丽丝却生气地捏了捏他的脸颊:“哼,我才不要卡特兰让我呢!”

卡特兰惊讶:“你怎么知道。”

“笨蛋卡特兰,都写在脸上了!”爱丽丝叉着腰嘲笑他。

“好了好了,已经很晚了,伤员该睡觉了。”还是森鸥外出来制止。

担心其他病人里有变态,森鸥外把卡特兰的病床推到了自己房间里。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气味,但卡特兰实在困了,没多久就睡着了。

半夜,他突发高烧。

早有预料的森鸥外拿来冰毛巾,覆在他的额头,喊他起来吃了药再睡。

冰毛巾让卡特兰逐渐从难受又炎热的梦境中苏醒,他迷迷糊糊地看着照顾自己的黑发男人,看到了一双紫红色眼睛。

“爸爸……”

陀陀爸爸之前也是这么照顾自己的。

他揪住森鸥外的衣角,小声说了些什么。

森鸥外附身倾听,发现他在说:“爸爸不要扔掉我……”

森鸥外一怔,看着烧迷糊的白发男孩,对方犟起来,大有他不答应就不吃药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