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看不到,她却感觉身旁的男人看了她一眼,有点不爽的味道。
她听到他的呼吸变缓,似乎是耐着性子在她手心上又写一遍。
“是。”
鹿之绫弱弱地道。
阿唐便继续在她手心上写“生”字,他写的笔画顺序都是错的,就像小孩子在描画一样,画到就算。
鹿之绫用尽注意力才能分辨他写的是什么,“对。”
男人又在她手上写“巾”字,这一次他写错了。
鹿之绫从床上微微侧过身,无声地抓过他的手指,他的手好大……
她捏着他的指尖,在他掌心上一笔一划地写下“巾”字,低声道,“是这样写的。”
男人坐在床边,低眸盯着她湿发下的一张脸,苍白、荏弱,就像风雨中随时会倒下来的一株草。
她的眼中极快地闪过一丝疑惑,但被她掩盖得很好。
之后,她便连一点鄙夷都没有。
还真是善良。
阿唐什么都没说,得到答案后站起来就走。
鹿之绫躺在床上,那种糟糕透顶的心情竟散了些。
阿唐哥哥他居然连“卫生巾”三个字都能认错,他过去到底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
离出租楼最近的是一家步行800米的便利超市。
年轻的男人没有任何犹豫地一头扎了进去,然后止步在半个货架的卫生巾前。
十分钟后。
他一种长度拿了一包,抱着放到收银台前。
收银的是个中年妇女,人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生无可恋地扫着码,然后道,“七十八块五,要不要红糖?”
阿唐点着手里的钱,闻言,他掀了掀眼睫,“红糖怎么做?”
既然她这么说,红糖的地位应该和卫生巾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