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对路家的教育模式有所了解,不止一次看见路瑶独自站在玻璃花房里发呆出神,嫣然花朵涂抹她的冷色,显露难得一见的柔美与寂寞。
韩照勋感觉她也在寻找真实自我。然而韩时出生她的控住欲达到顶峰,仿佛精神空虚的人有了寄托,不遗余力打造属于自己的完美作品。
讲完这些事,韩照勋告诉韩时理性看待问题,血缘关系不可逆。母子相争,集团受损,金融震荡,背上冷血不孝的恶名争赢了也是两败俱伤。
韩时说:“我和裴稷合作做点副业,她不问一句直接搅局,我还要忍她?”
“你的行为在她眼里就是搞对立。”韩照勋放下茶杯看着韩时,语气并不激烈,“你很谨慎,私下注册的公司不止一家,她在商界活跃多年,对你极其关心能不知道嘛。小姜在一家能源公司持股47,无论是不是你操作的,她认定小姜不具备跨界投资的能力。近亿资金投入来源不明,你习惯操大盘,疏忽摄影工作室的营收支出和小姜个人家庭情况。”
其实韩时没有疏忽这些问题,能源公司作为真正的发展基石规模太小不像话,整太大又怕暴露目标,折中算下来九千八百万适中。是路瑶对他的看管达到丧心病狂的程度,很可能没事就在查他的动静才能快速发现这件事。
韩时既没承认资金是他投的,也没否认。这点钱没他送给路瑶的珠宝贵。
每年母亲节他都会按例给路瑶送礼物,情感无法沟通,只能用金钱珠宝偿还她的生养之……说不上恩,如果能选择,韩时宁愿出生在温暖健全的普通家庭。
韩时:“我又一次退让,她该满意了。”
“你想做的事已经做完,我不喊你回来你在蓉市也没事干。”韩照勋站在局外看得清楚,“你母亲这次找的人不够精明,不,是你更胜一筹,设置好陷阱让他跳。”
韩时说:“鼎升是个好项目。”
韩照勋:“溢价了。你母亲只顾压你一头让你服气,也盲目中了你的圈套。”
“她比我想象的执着,我很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