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吸入体内的黑菌开始不断在脑中蔓延,付声的父亲忽然调出了联络台,并借助联络台,给那位年轻却依旧处于昏迷状态的少校留了言:“未来多年内,比起虫群,更要防住人类中,会出现的叛徒。”
随后,他又给自己的妻子发去一条留言:“我大抵是回不来了,但是没关系,照顾好我们的孩子,在这浩渺的宇宙中,我坚信,总有一天,我会和你,再度相遇。”
想了想,他又在后面追加了一条:“到时候,我不当指挥官,我跟在你的身边,说好了,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虫母也没有想到,一个人类的躯体,竟然可以承载住它体内将近一半的异变黑菌,当付声的父亲耗尽全部的力量眼看就要倒地的时候,虫母的触角穿透了军舰的夹板层,及时拖住了付声父亲的身体。
这个时候,锦南不安的转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付声,付声的表情却显得很冷静与疏远,毕竟,在他的记忆里,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父亲的身影,他有记忆的时候,父亲,已经成为了一座墓碑,大部分的时间,他的身边,只有哥哥。
二十年前的虫群战争打完之后,不知怎么的,他们一家陷入了好似无休止被人追杀的境地,那个时候付声很小,只隐约记得,好像这一切,就与他能够与虫群或者更高阶星兽形成共鸣有关。
随着母亲也战死在前线基地,他和哥哥的日子,越发难捱,如果不是沈烟的话,他们甚至连饭都吃不饱。
哥哥是几岁去的前线基地呢,十二岁还是十一岁,或者更小?
但是,沈烟把他保护的很好,不仅没有受多少伤,还迅速成长为了星际联盟里最年轻的前线基地最高指挥官。
只是无论是哥哥还是母亲,似乎都从未对父亲表现过任何的怨恨,偶尔母亲还会温柔的凑到还小的他的耳边告诉他,他的父亲是一个风趣幽默、敢爱敢恨,但其实又很浪漫的家伙。
“好想,再见那个家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