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的底色是比任何人都渴望一个家,有一个永远站在她身后作为支柱的人。
可陈京澍呢,他其实也不过是借了陈家的力。
细究起来,他们都是委身于阶梯体系里的人。
他们和万襄也没差别,看似矗立于最耀眼的城堡森林里,是被万千人崇拜的名人。
远远望去,像一座圣秘的神祇。
可归根结底,就像陈京澍曾经说过的那句话——受什么保护,就要被什么约束。
是万事万物遵循着,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的规律。
所以,他们之间停留在这暧昧缱绻的一刻,只给彼此灵肉的愉悦,不给身心再施加捆绑束缚,就已是最好的故事情节。
也好给她一段心理慰藉,还能梦一梦借着陈京澍尚是自由身,沉沦片刻,黎明清醒。
林逾静抬手,抚摸在陈京澍心脏处。
明知他睡着了,还是回道:“阿澍,你听到了吗,这就是我给你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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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两人一直在床上赖到中午才起床。
林逾静洗漱好开始收拾行李,陈京澍蹲在一边负责捣乱,“住在这里多好。”
“我只知道,住在这里,我会逃掉每个上午的课,你会推掉每个上午的会。”
“做个昏庸的君主,其实也不错。”
林逾静推开他,“别闹了。”
那天,陈京澍将她送到学校,壹京已再次陷入黑夜。
林逾静推开宿舍门,正见祁渥雪在收拾书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