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叶汐缓缓点头,“可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肖冷皱了皱眉,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什么叫「意味着什么」?”

“就是,它会是线索的一部分吗?”叶汐陷入沉思,“我总觉得它是,可是又想不清楚。还有……桌角底下的那片血迹也很奇怪。”

她顿了顿:“如果那片血迹是为了向我们表明这里「死过人」和「有鬼」,逻辑还算通顺。可道具说那是「非致命伤」,也就是说受害者就算后来还是死了,也和那个伤没有直接关系,那这片血迹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这是个问题。”肖冷微微凝神,“你说得对,它们一定有指向性。”

说完,他伸手拿走她手里那沓稿纸:“但今天先睡吧。规则怪谈里……空想一般是没用的。”

“是啊。”叶汐苦笑,任由他把那摞纸放到旁边的床头柜上,兀自缩进被子里,闭上了眼睛。

空想的确没用。他们都是怪谈水平过硬的队员,大多数时候思路卡壳都只是因为线索不足。

线索不足,就像是在做数学题时条件缺失,那光靠想当然想不出什么所以然。

叶汐心下叹了口气,摒开杂念,放自己进入梦乡。

她依旧睡得很快,却不知自己睡着了,只觉得是躺在那里缓了一会儿,就在一声尖锐刺耳的鸣响中一下子睁开眼睛。

叶汐静坐起身,分辨了一下,声音是从一楼客厅传来的,应该是茶几之类的家具擦过地面的声响。

她怔了怔,见肖冷不在屋里,就自己起身往外走。她走下楼梯刚一抬头,便吓得捂住嘴巴。

客厅的地面上到处都是血,一个二十出头的女人被男人按在地上,用力掐着脖子。

男人目眦欲裂,语气森狠:“我说了不许去!你为什么不听话!你为什么就是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