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宝宝才是大
()魔王,这些小妖怪,都是宝宝的小弟吗?
“待会儿不能说话,”贺霖告诉他们,“也不能乱动啊。”
坚持两三分钟别乱动,他们这场戏就能过。
贺淼拍过戏,知道该怎么做,难得是谢摇摇跟季宵居然也没乱动,谢摇摇的小脑袋忍不住抬了下,但他站没起来,问题不大。
拍完这场戏,终于能休息。
已经晚上八点多,宁时雪去吃晚饭,谢摇摇跟季宵该睡觉了,后面也没他们戏份,谢照洲就让老管家带他们先回家。
谢摇摇本来不想走,但他的小脑袋困得一点一点,还是被管家爷爷抱上了车。
宁时雪吃饭时刷了下手机,唐鹤安弄了个群,把他们所有人都拉了进去。
当然,除了谢照洲。
季清的事闹得沸沸扬扬,还没平息下去,警方那边已经联系到了季家的几个远房亲戚,但态度都很回避。
本来就有孩子的,没人愿意再养一个,何况这怎么看都是麻烦。
除了亲戚,想收养季宵的人倒是很多,大部分都是看了综艺,觉得季宵可怜,就想收养他,至于靠不靠谱很难说。
有的是真想养,但没考虑太多,有的说不定跟陈勇一样。
只是觉得有利可图。
唐鹤安抽空在应付这些人,他问完之后就交给了宁时雪。
宁时雪的态度就冷淡多了,他先问对方对超忆症的想法,其实他也不够了解,但对方的言谈让他不舒服,他就拒绝。
再然后,还会直截了当地问对方,做好这个孩子可能比你们死得更早的准备了吗?
超忆症不会影响寿命,但记忆超载噩梦缠身,很多人都会觉得痛苦,不是没有二三十岁就因为忍受不了痛苦自杀的。
宁时雪这么一问,几乎所有人都退却了,唐鹤安是说不出这么不留情面的话,但他也承认宁时雪问得对。
不能接受就算了,不然以后都是怨怼。
当然他们也决定不了,只能让仍然坚持想领养季宵的人都去找警方。
谢照洲无意给人当爹,但宁时雪身体太差,还完全不会照顾自己,他忍了忍,还是伸手拿过宁时雪的手机,“吃完再看。”
宁时雪乖乖地松开手。
晚上九点他还得去拍另一场成亲的戏,宁时雪吃完饭就想躺在沙发上先睡一会儿,但他才躺下,胃里就突然翻江倒海。
宁时雪没忍住,冲到洗手间吐了出来。
“怎么了?”谢照洲起身跟过去,给他拍了拍后背。
“……”宁时雪肤色苍白,后脊上都是冷汗,眼尾都红透了,乌黑浓长的眼睫湿漉漉的,他难为情地小声说:“太脏了,你别过来。”
谢照洲没管他说了什么,去帮他接了一杯水漱口,然后见他不想吐了,就扶他去外面沙发上,“还难受么?”
宁时雪病恹恹地躺着,他稍微摇了摇头,但手还一直捂着胃。
其实去医院查不出
什么问题,但他就没有一天是完全不难受的。
宁时雪觉得,就算原著里谢照洲没弄死原主,原主应该也活不长。
“胃疼?()”谢照洲在他旁边坐下。
宁时雪又摇了下头。
也不算疼,就是不舒服。
谢照洲殷红的薄唇勾了勾,低声问他,我帮你揉揉??”
宁时雪都没力气跟他生气了,但谢照洲好像也不是在撩拨他,他没拒绝,谢照洲就将他的毯子稍微掀起来一点。
并没有去撩他的衣服,就这样隔着薄薄的一层衣料,掌心温热地揉在他的胃上。
宁时雪指尖蜷了下,攥住他的几根手指,然后又放开。
谢照洲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和脸颊,“好像有点烫,我带你去医院。”
“……我没事。”宁时雪额头有点烫,但感觉不像发烧,他拉住谢照洲的手腕轻轻晃了几下,“二哥,你别跟贺霖说。”
他还想待在这个剧组,万一贺霖觉得他拍不了怎么办。
谢照洲薄唇动了动,又被他晃得心头一软,终究还是没说什么,只磨了下齿冠,握住他的那只手,低声说:“别跟我撒娇。”
宁时雪眼巴巴地望着他,他出了身冷汗,乌黑的碎发黏在白皙脸颊上,谢照洲拿指腹拨了拨,没忍住捏了下他清瘦的下巴尖尖。
等宁时雪胃没那么难受,谢照洲才挪开手,将毯子给他盖好。
宁时雪本来就很能忍痛,而且这些天都习惯了这个破烂的身体。
他又躺了一会儿,就起身去换衣服,婚服很繁琐,他一个人穿不好,谢照洲走过去,从他手中接过外衣,帮他套上,然后拢好衣襟,又垂下眼给他系腰带。
“这个也得盖?”谢照洲瞥了一眼他手里的盖头。
是个绣着龙凤的红色盖头,珍珠流苏垂下来,被宁时雪搅在冷白的手指中间。
谢照洲心里很清楚,宁时雪要当演员,他就得接受他什么戏都可能拍。
但半真半假的吃醋,现在好像真的更多一点,他喉结忍不住滚了滚。
他都还没跟宁时雪结过婚。
他还不能确定到底怎么回事,也不知道宁时雪怎么出现的,从哪里来的,但之前那个,肯定不是现在的宁时雪。
宁时雪越发心虚,“嗯。”
其实拍戏怎么拍都很正常,但被谢照洲盯着,宁时雪就莫名有些羞耻。
谢照洲倒没再说什么骚话,从他手中拿过盖头,就帮他盖上。
宁时雪的大半张脸都被挡住,他还得出去,谢照洲就将盖头掀起来,搭在他头顶。
宁时雪那张脸本来就漂亮秾艳,他眼瞳现在还是深红色,被红色的盖头衬得越发妖异,珍珠流苏在他眼前一晃一晃,蹭过他的鼻尖。
谢照洲跟他一起去片场,到了以后,垂下黑眸,柔声道:“我就在这儿等宁老师,宁老师晚上不会忘了我吧?”
宁时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