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是慌乱,以及逃避。

慕从云默了片刻,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沈弃倒是十分老实:“前几日,师兄手指上有牙印时。”

慕从云想起他当时还装模作样地在他手指上又咬了一下,又有些生气,沉着脸质问道:“你从何处学的、学的这些?!”

沈弃自然不能说自己天赋异禀自学成才,他毫无心理负担往赵槐序身上又扣了一口黑锅:“是赵言给我的话本子上学来的。”

恼怒中的慕从云正想追问什么话本子会写这些东西,话要出口时忽然反应了过来——赵言给他的恐怕不是什么正经话本子。

他顿时生出些许无力感来:“话本子呢?”

沈弃随口编的,自然拿不出来,只道:“赵言只借给我看了看,说都是他的珍藏。”

慕从云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同他讲道理:“那些事情,日后你有喜欢的人了,可以同他做。但不该,不该……”后面的话他到底说不出口,只能含糊道:“不该如此,我是你师兄。”

“可我喜欢的人就是师兄。”沈弃垂下眼睛,有些羞赧道:“我看了话本子之后,便总梦见师兄……”

“……师兄不喜欢我么?”

慕从云依旧答不上来。

不喜欢么?必然不是。

沈弃有多特别,只有他自己知道。

但若说喜欢,他又有些茫然,他从未喜欢过什么人,对这种感情陌生而戒备。

而沈弃虽然口口声声说喜欢,但也未必真就弄明白了。

两个不懂的人,再争论也得不出结果。

慕从云思路纷乱如麻,有些疲惫地披上外袍走到门口,拉开房门道:“你回自己的房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