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从云屏息凝神才分辨出了他说的是“老祖宗”三个字。

“我们儿时听得那些传言,都是真的。”花千锦的声音仿佛被什么重负压着,疲惫道:“如今羽衣候寻回来了,你我才不会步大哥的旧路,你明白么?”

花千安显然受了极大的震撼,半晌才讷讷应是。

“此事日后不许再提,你给我都烂在肚子里,否则我也保不住你。”花千锦又叮嘱了一句,这才起身离开。

慕从云听见往外走的动静,与肖观音二人各自藏匿起来,待他离开之后,才又汇合。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肖观音犹犹豫豫道:“他们说那个找到了的失踪的羽衣候,不会就是金猊吧?”

不是她瞎想,实在金猊刚丢,花千锦的嫌疑十分大。如今这两兄弟又暗中说什么找到了羽衣候,修为又只有脱凡壳境,很难不联想到一起。

只是先前金猊将花家说得那般厉害,羽衣候也说得那般超凡脱俗,眼下却忽然说金猊可能就是花家失踪的羽衣候,这简直比大街上说书的还要离谱。

慕从云也有些不解,但不论是真是假,为了金猊的安危,他们总要去确认一番。

“先去看看。”慕从云率先在前面,往那座最为豪华的主院潜行过去。

金猊迷迷糊糊地醒来,只觉得头疼欲裂。

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不断翻搅着,让他感觉整个人都要裂开来。

他捂着头痛苦地呻吟一声,刚准备爬起来,就听头顶响起一道幽冷的声音:“你倒是能逃,竟然藏到了玄陵去。”

这声音像一把细针,密密麻麻刺在金猊的耳膜上,让他难受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