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槐序不知他与阴雪恩怨,只以为他又要生事,提醒道:“你别耽误了正事,我可没办法叫于长老自愿将酒喝下去。”

“放心,误不了事。”

沈弃说着摆摆手,脚步一转便往另一个方向行去。

赵槐序见他说走就走,只能寻了个无人处,弄了个傀儡替身出来,变幻成沈弃的模样,继续往甲子堂去。

沈弃则凭着记忆中的路线,刻意避开人,引着阴雪往僻静无人之处去。

眼看着对方七弯八绕已经到了墙根之下,再翻过了墙就出了十方学宫的地界,阴雪越发笃定对方是要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更加小心地隐匿身形跟在了后面。

沈弃精挑细选了一处隐蔽荒僻之地,才停了下来。

阴雪也跟着停下,隐在暗处观察他。

却见对方转身后,径自看向自己藏身之处,神色张狂道:“跟了这么久,还不出来么?”

这人果然不简单,他早就发现了,是故意的。

阴雪意识到自己入了圈套,自藏身处出来,冷声道:“那日果然是你。你师兄竟还说你只有脱凡壳初期的修为!偌大玄陵,也不过蛇鼠一窝!”

“你找死。”见他辱及师兄,沈弃神色陡然沉下去,满目阴鸷地抬起了手。

阴雪只觉得呼吸一窒,那日被偷袭的窒息感又传了来。但他亦不会坐以待毙,先前被偷袭乃是没有防备,眼下心存戒备,一发觉不对他便反应极快地闪身避开。

“你就只有这点伎俩?”他自袖中掏出一颗留影珠来:“今日之后,我定要叫众人瞧瞧你的嘴脸,瞧瞧所谓的道门之首、西境大宗养出来都是些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