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游鱼一样钻进人堆里,片刻之后又挤了出来,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表情:“我还真没说错,说是又有羽衣候的消息了,花家着急派人去寻。”没等其他人接话,他又呵呵冷笑一声:“不过那边卖包子的大娘说,一天三百六十五日,花家的人有三百日都在街市策马,回回理由都是有羽衣候消息了,但也没见找着人。”

“就是打着找人的幌子罢了。”金猊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

几人驻足看了一会儿热闹,便继续往前去寻客栈。

重阆往来的人流多,一连问了两家客栈都是人满,到了第三家客栈,才总算有了空房。只是空房也不多,就剩下两间。

肖观音住一间,余下一间则要三个人挤。

好在客栈房间不小,店小二在外间又加了一张小些的床榻,三个人倒是也睡得下。

一路舟车劳顿奔波了七八日,金猊一进屋就迫不及待地在外面的塌上躺下了,还拍了拍身边的空位招呼沈弃:“你和我一起睡,休息好了等晚上师兄再带你出门看美景寻美食,重阆有不夜城之名,据说夜里比白日还热闹。”

沈弃没有应声,冷冷瞧着他,不快地捻了下手指。

闭着眼的金猊对危险一无所觉,已经在为夜晚游玩养精蓄锐了。

沈弃拽着慕从云的衣袖,低低叫了一声“师兄”。

慕从云微不可察地扬了下唇,牵着他往里走,代他回了金猊的提议:“里面的床榻大,沈弃和我挤一挤吧。”

沈弃立刻小尾巴一样跟在他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