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晃着男朋友让他看,后者眼睛很?缓慢地聚焦,看到血的瞬间瞳孔收缩。

眼睛里全是红色的床单倒影。

棱子讶异。

他闭上眼,一滴眼泪挤出沾湿睫毛——他哭了。

棱子觉得他是想救她的。只?是找不到方?法。

又或者她从?之前?就?这么觉得。那次只?是证明了她的想法。

连断交好久的乐队队长都突然?出现,钻着她的脑门说“和那个男的分?手。他会打死你的。”

就?是让人担心到这种地步。

棱子却摇头。

她心里面有一个声音,说不能够离开他,跟他在一起?自己才会好一点。

小?梢对此也模棱两可。

她经常说他是个废物,毫不留情地动手打他。

“那程度已经可以报警了吧”,朋友咋舌,但由于他对棱子做的事情,所以也没有拦小?梢。

只?是热切盼望,小?梢也能加入劝他俩分?手的阵营。

可小?梢一般不劝分?手,尤其是棱子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被打’的时候。

赵含梢会说“虽然?他倒霉了……”,带着微妙算计的语气。

棱子感觉两人交往,其实是他更痛苦。

他有次还莫名其妙地说“我很?累。”

那种空空的,木偶人的感觉让棱子心惊。

腿间流血那次去医院检查,什么都没有,棱子自己也不痛,触诊时医生都问?她,你脊柱是不是已经被打坏了。

就?是她的生育能力好像很?久以前?就?丢失了,这次才检查到。

可以前?她明明也做过身体?检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