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将自己的顾虑全部告诉徐灵，知道那时候她就可以理解自己。

但是不能。

那天晚上的事情，包括他的oga身份，不能告诉任何人。

看见他低着头许久都不说话，徐灵重重叹口气，往座椅上靠去。

她顺手翻了一下边上的资料，接着又摇头道：“但我能够明确告诉你，这件事情没办法改了，其他人都去做了自己对应的实习，你的名字也已经上报到最高层。”

安绒茫然地看着她，心底猛地一沉。

“不可以和别人换吗？”

在指挥官身边实习是一个多好的机会，其他人就算已经接了其他的实习，肯定也会愿意跟他交换的。

安绒是这么想的，但是徐灵却轻笑一声，仿佛在调侃他的天真。

“其他人都已经外派到了别的星球，你觉得现在让他们回来合适吗？而且……”

她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安绒眼眸微微睁大，也有了不好的预感。

而且什么？

徐灵叹气：“而且你忘了吗？你的实习名额是孔小姐亲自为你选择的，你没有拒绝的权力。”

听见这句以后，安绒的脑海中腾得又回想起了那天孔雅婷和他说的话。

那些记忆太过久远，如果不是徐灵提醒的话，恐怕他就要忘记了。

“如果你现在拒绝了我，等踏出这扇门后，全星际的人都会知道你是个为了上位不择手段爬床的人，而你的老师和朋友，也会知道你为了爬床甚至伪装oga的身份，装作beta进入军部的卑劣行为。”

等到走出了徐灵的办公室，顺着电梯一路上升回到会议室时，安绒还有些浑浑噩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