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因为他死的。

再然后葬礼一系列折腾。

那个时候,他对于男女之间的认知停留在亲亲会怀孕,但是,他同样多少知道,那么晚了,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芦苇荡,还光着身子,显然不正常。

他不敢说。

村里人全都饱含热泪议论地主儿子,看他的眼神,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大概过了半年多生活才恢复正常。

父母听到后目瞪口呆,问他:“那女的是谁?”

强子不确定。

当时都快淹死了,隐隐约约的,有点像村里的二婶子。

二婶子外地嫁过来的,一口别扭的外地口音,男人早先外地混,有说拐来的,有说不是良家出身,反正,她性格和村里传统的女人完全不一样。

她眼窝深,大眼睛,高鼻梁,皮肤白皙,有种异域风情的美。

她不怎么在意男女界限,想和哪个男人说话就说,同时也开得起带点颜色的玩笑。

总之,村里的男人喜欢她,女人则厌恶。

某种程度上,她和地主儿子有点相似,同被孤立。

强子父母陷入长久的沉默。

父亲咬牙切齿说:“你眼花了,看错了,压根没什么女人,记住没?”

强子还不懂,坚持道:“绝对没有,那个女人当时看了我一眼才跑的。”

然后挨了顿暴揍。

如果说出去,打断他的狗腿。

等长大后他才彻底明白父母的意思。

不管什么情况,他的命,是地主儿子的命换来的,他给了自己第二次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