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自己的手臂,打了个寒颤,抬头朝沈知言给看了过去。
他身上也只穿了一件薄衬衫,第一颗扣子没有响之前一样整整齐齐地扣着,而是松松垮垮地敞开,露出一段漂亮的肩颈线,禁欲感被打破,更添上了几分不正经的欲感。
算了。
先不说身边有没有坐着沈知言。
光是这个冻死人不偿命的冷气与听不大懂的粤语原声,她在这也坐不久。
正当她在忖度该怎么向沈知言说明自己得提前离场的时候,沈知言那边先有了动静。
他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条布料细腻的纯白小羊绒披肩,视线依旧没有离开电影屏幕,手却极其自然且熟练地展开披肩,盖在了白郁声的肩上。
混着藏红花与酒香而来的,不仅有那一条温热的羊绒披肩,还有他不咸不淡的嗓音。
“你有好多种样子。”
“浓妆、淡妆、男妆、不化妆。”
“还有现在如梦如幻月,若即若离花。”
念的是普通话版的电影原台词。
白郁声没忍住,用自己冻得有些冰凉的手搭上了自己微微发烫的耳尖。
有了这一层披肩,身上的寒意被驱除了一些,羊肉披肩的暖意丝丝缕缕渗入白郁声露在外面的皮肤,总算不那么冷了。
她听见电影里的女主角如花顺着十二少的话问了回去。
“你最中意哪种?”
沈知言转过头,不再看向大荧幕。
“都中意,分开、加在一块,都中意。”
“哪一种才是真的?”
莫名其妙地,白郁声记起了后面的台词。
“这么快就想知道,会吓着你的,真的东西最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