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处于未知的地方。

不过很快,他又好奇起来:“那为什么会和祝元峰打起来呢?”

一提到这个,项温子的脸上就出现了几分类似于「晦气」的嫌弃表情。

“我原本在平原深处,本来打算出来找你们的,结果刚要下去就看见他上来了。”

他说到这里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一开始还不知道他受了什么刺激,跟疯了一样要揍我。但刚才你一说完木屋里发生的事情,我也就知道是为什么了。”

馆衿有些心虚:“抱歉。”

“道什么歉?”

项温子听见他这话反应却很大,眉头骤然蹙紧,脸上带着清晰可见的不悦。

“我早就想说你了,别什么都道歉,又不是你的错,被变态黏上是你的错吗?他发疯跟你也没关系,还是说你已经默认将他当做了你这边的人,所以他做错了事情你要替他擦屁股?”

他的声音几乎完全没有压着,周围的狼群听见甚至都朝着他们的方向看了过来。

馆衿被这样劈头盖脸地训斥教育,脸颊很快涨得通红,低垂着脑袋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其实反射性地开口,他还是想要道歉。

可是项温子就是因为他道歉才生气的,所以他又不敢说话了。

项温子将自己一直想说的话说完以后,再看见边上人一副沮丧的样子,又有些后悔。

但觉得迟早有一天要说清楚索性便又没有再犹豫。

“我和你说的话都是推心置腹,你得记住才行,我们才是一条船上的。”

后面这句话他说的认真,一下子就扎进了馆衿的心底。

他错愕抬眸,直愣愣地看着身旁的青年。

项温子对上他的视线后有些不好意思,抬手揉了一把自己的绿毛,尴尬撇开眼神。

“你别看着我了,赶紧赶路吧。”

馆衿眼底一湿,没有再说话。

狼群的速度不快不慢,像是为了刻意贴合他们的速度。

头狼始终朝着前面走,姿态高傲而又充满攻击性。仿佛随之都在准备着和未知的危险战斗。

也不知过去多久,他们终于抵达了一个黑漆漆的山洞口。

馆衿的脚步止不住停顿一下,犹豫是否要跟进去。

边上的项温子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像是猜想到了什么。

“里面可能会有些危险,要不你拉着我?”

馆衿怔然,很快反应过来,拉住了他的衣角。

嗷呜一声,头狼昂首挺胸地走了进去,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

两人只得跟进去。

而在完全被那黑暗吞噬以后,馆衿抬起自己的左手,在黑暗中竟然真的什么也看不见了。

和人类不同,狼走起路来几乎没有什么声音,山洞中也没有雪,发不出任何响动。

馆衿听着周围的声,心底逐渐紧张。

手中攥着的布料染上了他手心的温度,前面的项温子始终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