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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丹青见到了被簇拥着,走出机场的高大身影,从车上下来。

狂风吹起他的黑风衣,脖颈的的白金项圈在昏暗的天色下格外地闪。

季丹青撑伞,朝严不离走去。旁边帮忙撑伞的助理迅速有眼力见地退到一旁。

严不离摘了墨镜,男人三十多岁,英俊的面容不怒自威。他接过季丹青的伞,帮忙撑着。

“叔叔,这次回来,就别那么快走了吧。”季丹青被严不离裹在大衣里,像一只依偎着主人取暖的小兽。

“下星期回去,酒庄还有事情没处理完。”严不离把伞递给助理,坐上了车,季丹青紧跟着上去。

车里空间很大,季丹青帮严不离把沾了些雨的大衣脱下,挂在一边。

“方觉呢?”

“我没告诉他您回国的消息,”季丹青垂下眼皮:“现在可能还在上课吧。”

严不离显然是不信的,他无所谓地轻笑,拿起酒杯抿了一口温酒。

“丹青,你越来越会向着他说话了。”

季丹青倒酒的细白的手腕闻言一抖,鲜红的酒液撒了出来。

“哪有的事”他赶紧把狼藉擦干,转移话题:“我最近自学了钢琴,叔叔要不要听我献丑。”

严不离坐了好几个小时的飞机从德国回来,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不忘回应着季丹青:“挺厉害的,还会弹钢琴了,怎么没请个老师?”

老师自然是有的,只不过教他弹琴的那人,是严方觉。

季丹青轻轻靠在严不离怀里,嘴唇在他带着淡淡胡茬的下巴上亲吻:“给叔叔省钱。”

严不离伸手捂住季丹青的嘴唇,声音有些哑:“回去还有场饭局要我出席,别在这里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