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难言关系 冰块儿 1589 字 7个月前

听见这个问题的沈皓先是一愣,然后果不其然地说:“不太清楚。”

骆恺南:“他没有提过吗?”

沈皓抓了抓头发,苦思冥想:“好像提过吧……哦对,我问过他为什么要去兼职,他说家里不给生活费,我就多问了句为什么不给,他说家里不想供他读书了,所以初中毕业就出来半工半读了。”

一模一样的说辞。

骆恺南却越听越不对劲,以前忽略的某些细节,在反复揣摩怀疑之下,终于露出漏洞:“如果他家里很穷,为什么他不申请免学杂费?如果他家里不穷,为什么不供他继续读书?”

沈皓摊手:“这我哪儿知道。”

骆恺南陷入沉思。

詹子延给所有人的印象都太正直了,因此所有人都会自然而然地相信他说的话,也很少有人会去细究别人的家事。

但只要仔细思考,就会发现这个故事里的逻辑有些反常。

许多乡下地方重男轻女思想横行,对儿子应当是宝贝的。假如家里只有一个儿子,除非穷到揭不开锅,否则父母通常都会砸锅卖铁地送儿子去读书。

当然,世界这么大,也不排除奇葩家长的可能性。

“他还提过其他以前的事吗?”骆恺南接着问。

沈皓被他盯得心里发怵,不得不调用所有脑细胞去回忆,还真想起来一桩:“提过,但你可能不乐意听。”

骆恺南平静道:“你说。”

沈皓:“我问过他以前有没有谈过恋爱,他说没有,只有过一个稍有好感的男同学。”

骆恺南不痛不痒:“然后呢?”

沈皓:“没了,你不吃醋啊?”

骆恺南:“只是有好感,又没交往也没发生关系,我吃什么醋?”

沈皓暗自腹诽,我也没和他发生关系,你怎么就逮着我揍呢?

骆恺南看他这副事不关己的态度,估计也想不出更多了,再待下去也是浪费时间,还不如回去再磨磨詹子延。于是抓起矿泉水瓶,打算走了。

沈皓见这尊大佛终于要走,喜上心头,忍不住咧嘴笑了笑,结果牵动了先前被骆恺南打破的唇角伤口,“嘶”地倒吸凉气。

骆恺南听见声音回头,看见伤口,突然想起什么,顺嘴问:“子延额头上的疤,是你打的吗?”

詹子延之前说是小时候磕到桌角造成的,他没怀疑过,但现在一想,如果詹子延瞒着家里的事,也有可能瞒着其他事,多留个心眼总没错。

“怎么可能是我打的?我从来不打他!”沈皓察觉他神色中的敌意,心惊胆战地后退了几步,急忙撇清关系,“他说是骑自行车摔的,脑门磕到石子儿了,我要是把他打成那样,他都可以去报警了……”

骆恺南愣了愣,心头霎时一堵。

事实摆在面前,他再不愿接受也只能接受:

詹子延,从一开始就在对他撒谎。

第79章 “我……尽力”

下课铃响起时,詹子延的课尚未讲完,但他从不拖堂,于是拍了拍手上的粉笔灰,宣告下课。

教室门开,学生们陆续离去,憋了一节课的叶颖慧顾不上收拾自己的材料,急忙往讲台走:“詹老师。”

詹子延抬头,镜片后的目光平和:“什么事”

“小詹!”教室门口突然有人喊,“你出来一下。”

詹子延转过视线,看见章海岳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