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楼够摔死人了,谁命大,谁活。”
掷地的话音里,少女眼角终于泛起狠厉的薄红。
“——”
游烈一动未动,原本?的松弛懒散不?复,他近乎僵滞地停在?两人半米之外的窗旁。
望着近在?咫尺的少女,他无法挪开眼。
就在?回神的那一秒里,游烈仿佛听见心底有什么东西,轰的一下塌了下来。
像漫天?灿烂的烟火在?胸膛里炸开然后?坠落,滚烫的、兴奋愉悦到令人颤栗的热流淌进四肢百骸,向下汇合。
游烈迫着自?己偏过脸,望向窗外。
但视网膜上好?像还残留着那样的影像。
身如薄弓的少女,清瘦却白?皙紧致的腕肘,暴怒下微微起伏的胸脯,扬如雪刃的下颌,内咬到沁红的唇,坠人的浅色瞳孔,
还有少女细长眼尾处,生生叫情绪逼出的两抹艳丽的鸢红。
“…………”
修长凌厉的指骨根根攥紧,血管在?游烈冷白?腕背上凶绽,像拉满弓的弦。
过窗的风拂过,额前碎发锐垂过深长的眼尾,遮了他黢黑而晦深的眸,凌冽里藏起几分狼狈。
可脑海里的画面不?受控地变幻。
明?明?是假的,却告诉他那抹艳红也可以受他掌控支配,任他施为,将它?染得更深。
这是游烈人生里第一次清晰认知到,自?己的想法可以有多可耻、可恶、不?堪。
还好?理智尚在?。
烟火坠落的潮涌终究褪去。
游烈望着窗外,喉结在?修长脖颈上缓滚动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