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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寒是没感觉到多烫的,但想起自己娇弱的肌肤,红了眼睛,好不委屈可怜,捂着嘴跑出长乐宫了,他要去找夫君!

让夫君给他呼呼。

而此时李乐童和陈老丞相在偏殿议事,是关于今年的赋税问题。去年发了场洪水,把庄稼都淹没了,清正帝仁慈,免了去年的田赋,但今年是不能再免了。

陈老丞相:“皇上,今年河北地区没有降大雨,也没发洪水,按理说,该恢复田赋了。”

李乐童望着桌案上户部呈上来的国库的情况,沉思了一会儿,摇头,“这事暂且不急,待百姓们收了庄稼也不迟。”

虽然目前河北那一带没有降大雨,但雨季尚未过去,还不能松懈。

李乐童比较在意的,是京城达官贵人、皇族、包括商户的税,他早就想把这些人的税往上提提了,但这些人不太好动,如果要动,他需要更多的、听命与他,与他有同样抱负的臣子,且这些人的利益一旦动了,就要彻底的动,否则等他们团结一致起来,李乐童这个皇帝的位置,都恐怕会被撼动。

李乐童早在前年就跟陈老商议过此事,虽然还不到时候,但已经要提前做准备了,陈老当时听了他的计划,激动的面红耳赤,朝他郑重一拜。

“越国得您这样的皇帝,是这百年来最大的幸事。”

李乐童却不觉得他有这么伟大,他只是想做一个明君,想让天下百姓吃得起饭,想让百姓们不用流离失所,想让大街上,没有那么多瘦骨嶙峋,被活活饿死的孩童。

仅此而已。

但这样听起来简单容易的目标,实在太难太难了。

李乐童目前手里真正能用,绝对忠于他的,不足二十人。更别说他一旦发动改革,会需要更多的忠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