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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背对黑夜面朝窗,她的后脑勺贴他胸口,被他囚于掌心,如遇回南天般发潮渗水的影子映上落地窗。那晚,她本意是跑到阳台浇花,平息怒气,他不仅夺走水壶还桎梏住她,让她动弹不得求他无用。

他只说:“我来浇花,你别闹。”

无论是阳台还是卧室的花,都是他夜以继日精心养护,浇花……确实是他更在行。

他们认识十几年,吵架的次数屈指可数,可一旦闹起矛盾,他都会一反常态地主动。读书时是纯情片,结婚后是限制片,不过她很享受且珍惜这种得来不易的反差感。

秋露还处于心不在焉的状态,牙签几次插不准,反倒把那颗最大最饱满的阳光玫瑰戳出盘滚落在地。

她无声哀嚎,心疼地弯下腰。

“不许吃。”背后一道声音不咸不淡地制止。

谢观棋臂弯堆叠衣服,站在落地窗旁回头与她对视。秋露瞄他几次,最后恋恋不舍地扔进垃圾桶:“刚掉的,也没到三秒。”

“我今晚还没拖地。”他无奈地看她,温声道,“冰箱里还有,吃完我再洗。”

“为什么我在做什么事你都知道?”秋露目光追随他进屋的身影,走过茶几前时睨她一眼,她愈发得意,“你一直在看我啊?”

“没看你。”谢观棋的声音由近及远,连同人一起消失在卧室门后,“看我养的一只馋猫。”

……

夜里九点,秋露推开书房门寻人。灯下无他,只有一盘她吃剩的水果,黄澄澄的芒果汁水饱满,是她想留给谢观棋的那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