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罗斯并不想参与，并且蒙上了毛毯——他是真的很困了，闭眼就能睡着。

菲恩走在布兰特身后，刚放好行李箱，低头一看，罗伊斯正盛情邀请布兰特坐在他旁边的空位上。

布兰特回头，菲恩只凉凉的扫了他一眼。再看罗伊斯，环保手臂，翘着二郎腿，一脸坏笑：“坐呀，别客气。”

布兰特原地转了个身，坐到另一边，金特尔的身旁。并且提醒他：“以后离马尔科远点，坏得很。”

“……”

圣彼得堡到莫斯科只有一个多小时的飞行时间，罗伊斯没打算睡觉，一直捧着手机刷推特。话题是德国队最后那个进球，看球迷各种分析他们那个战术角球的配合，花式吹捧这是本届世界杯最佳团队配合。

他们每一场训练课之后，都会留下来练习定位球。小组赛对阵瑞典，他和克罗斯展现了任意球战术，并成功为德国队续命。

这次半决赛，又向全世界球迷展示了他们精心策划的角球战术，帮助德国队晋级决赛。

有一位球迷说：“无论是开球时的跑动，还是后面卡防守球员视野，罗伊斯每一个环节都很细节。”

说得好！罗伊斯正要点赞，忽然有什么东西沉甸甸的砸在他的肩膀上。眼角余光捕捉到一抹浅金色，是菲恩的脑袋。

飞机进入平稳飞行状态，机舱的光线已经调暗了，队友们也不再说话，大家安静下来，睡不着的各自做自己的事情。

罗伊斯低头，看到菲恩闭着眼，紧促眉头，整个人看上去没什么精神。

罗伊斯贴着他的耳朵轻声问道：“怎么了？”

菲恩连嘴都没张，只从喉咙里发出一个低沉的音节：“疼。”

无论什么时候，哪怕在家人面前，菲恩也从不示弱。只有现在是个例外。

罗伊斯看着他稍显憔悴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感觉他的唇色都有点淡，也不知道是不是伤口流了太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