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塔格里 噫吁嚱鸭 1932 字 7个月前

眼见着罪魁祸首目睹了他的反应后唇畔扬起愈加鲜明的笑意,桑岚抿了抿唇,带着些恼羞成怒意味地将手抵上谢流庭的肩膀,用了些力就想将对方推开。

孰料男人不仅岿然不动,反倒闷笑一声,攥着他的手腕往上一提圈在自己的肩颈,继而压下身来——

墨色的长发如瀑般披下,垂桑岚的脸颊两侧,遮蔽了他的视线,无形中生成了一个密闭的牢笼,叫他只能将目光放在眼前之人的身上。

“说起来。”

“昨夜塔塔真的好乖。”男人长睫微敛,看着桑岚颇有些意味深长地轻轻笑了笑:“虽先前便有猜想,但孤却是第一次切身体会到……王妃体术甚佳。”

大抵是常年习武的缘故,桑岚身体柔韧性极好,无论谢流庭提出如何过分的“请求”,他都能够配合。

更别说,看着烈性不羁的小狮子在这种时候倒是意外地乖顺,被亲得意识模糊的时候基本不会拒绝男人的任何要求。

还没等桑岚因为这些话心底生出些羞耻来,敏锐的直觉便告知他暗处隐有危险降临。

谢流庭搭在桑岚后腰处的指腹沿着他的腰线慢条斯理地滑动了两下,随即自喉间溢出两声沉笑:“不仅如此,塔塔在那时露出的表情也很漂亮。”

“不知可否让孤多看一些?”

“孤这般……可是过于贪心了?”

谢流庭的嗓音中带上了不易察觉的诱哄,微微低垂的眼睫让他看上去有些可怜,桑岚一时没能抵抗住男人的请求,便让对方轻易得了逞。

于是心软的小狮子为自己一时的松口付出了代价——在被不怀好意的猎人玩弄得可怜兮兮、浑身都湿漉漉的之后,才被勉强放过。

到了后来,桑岚实在是有些受不住,挨着谢流庭掌心的脸庞控制不住地露出些许痴态,湖碧色的眼眸难得变得有些失神,深蜜色的肌肤上则遍布着不断加深的青紫的吻痕以及各种不可言说的痕迹。

他这副样子实在是可怜又可爱到了极致,引得某个人接连的深吻,似乎想要从他身上看到更多有趣的反应。

便是因此,在好不容易被人放过之后,桑岚努力挣扎起来,一边抓起床边的衣服胡乱地往身上套,一边警惕地与谢流庭拉开了距离。

——仿佛眼前的男人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不愧是习武之人,塔塔恢复得好快。”谢流庭在一旁偏头看着他动作,微微眯起眼露出一个餍足的笑。

“就算你这么说,也不能再继续了。”

桑岚拖着半挂在身上的衣服膝行着爬到床沿,正想下床,却被人一把自后捉住腰肢,探身在腰窝处轻轻吻了吻。

那处过于敏感,桑岚先是忍不住浑身一颤,随后又被这颇具暗示意味的动作吓得像只炸了毛猫。

好似被他的反应取悦了一般,身后忽地传来一声轻笑,而当他为此有些恼怒地回过头看去时,却见身后的人直起身来姿态随意地坐在床上,清俊雅致的眉眼沾上了些窗外洒入的细碎的光斑,唇畔的笑意也因此显得真切而和暖。

桑岚见着谢流庭抚着胸口低声开口,像是在发问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原来……这便是‘幸福’的滋味么。”

因着早晨耽搁了一会儿,桑岚与谢流庭从汤泉汤泉行宫回到王府时已过了晌午。

早膳用得完,于是两人在回府后才不紧不慢地用了午膳,而随后没多久,便有门侍传来消息,说是有名漠北使臣来访。

——对方像是掐准了时辰,体贴地给了刚回府的两人充足的休整时间。

得到消息的桑岚则几乎是立时便在心底生出了一个预感,而这一预感也在看到背着光踏入府厅中的那位蒙着面的漠北“使臣”时,成为了现实。

对上那人同自己几乎别无二致的碧色瞳孔时,桑岚几欲按捺不住心底涌起的惊讶与喜悦,面上却还是竭力保持着平静地与对方见过礼。

“说来,既是特意来访,使臣为何又要始终蒙着面?”

谢流庭一面抬手挥退随侍在几人身后奉茶的侍从,一面似乎看透一切却又故作不知地含着笑发问,他面上始终保持着沉静温润的模样,倒是叫人平添几分好感。

那蒙面使臣在原地沉吟片刻,待下人将门阖上,才抬手取下那围住了大半张脸的蒙布,露出了一张与桑岚有八分相似的面容。

“使臣”沉声开口,少了刻意的掩盖后,嗓音是独属于少女的干净清柔: